然後有天,連她自己也找不到自己了。每個漫漫長夜都帶來黎明接近的恐懼,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九分,只祈求這一夜能夠好好睡。試圖忘記又是一個沒有章法的白晝,每一個亂走的步伐、眼裡流過的淒涼、無法解釋的行為、跳脫正常的表情。但眼睛一閉上,潛意識就讓人無法睡下。
超過四十八小時的清醒真的是毒藥,今天趴趴走辦完很多事情,從Dinky走到Rocky的路上,彷彿每一步的踏下都帶著踉蹌眩暈的機率。又像個笨蛋般堅持,自己很勇敢,要把事情好好處理完。
其實,真的不過是個脆弱又沒用的笨蛋,還因為脫序的生活智商減半,真的,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。其實,不是那麼想流浪的,只是找不到讓心放心休息的地方,忍不住一直用質疑的眼光看這個世界,懷疑任何一個溫柔的眼神只是來自憐憫,任何一句問候的話語只是為了哄勸。我不知道,到底是我的問題,還是我的世界變了,崩毀了?
還是註定就是要一直流淚的?曾經被說過,這人怎麼可能輕易地哭。其實才怪...有時候覺得自己跟小說裡的林小姐比賽,還不見得會輸。尤其發現周遭都是特別刺激淚腺的背景,會更忍不住潰堤,在沒有預警的任何時刻。所以我說找不到自己了,旅人的淚水,隨時都可以傾倒而出,在她想都想不到的時候。
十二點十三分。一月六號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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